窈窕有致的嬌軀在白色紗裙下若隱若現。
這件,母親最喜歡,價格也不菲。
一通電話將蔣嚴叫走,離開前蔣嚴留下一句:
「小潯,男人疏解慾望就要乾淨女人。」
蔣潯靠坐在沙發上,眉眼半斂,嘴角那根煙冒出縷縷煙霧朦朧對面女子。
這個月父親送給他的第十位女孩,和以往不同,蔣潯對她興緻有點大。
她長了雙杏眸,眼瞳漆黑,眼尾拉出上翹弧度露出裏面不堪掩飾的慾望。
蔣潯咬煙,腮上咬肌隱現,那雙丹鳳眼裹挾諷刺,直勾勾的盯着對面妖嬈女子跌坐在地毯上。
純白色的絲質紗裙下,雙腿白皙細膩,修長宛如精心雕刻的玉柱。
蔣潯猜,她和雲歡什麼關係?長的如此相像。
「叫什麼名兒?」蔣潯大喇喇靠在真皮沙發椅上,姿態卻透着高貴,下巴微仰 ,黑眸輕蔑地看向她。
「邱樂。」話音響亮有力,讓收回目光的蔣潯再次望去。
雲歡,邱樂?
歡樂?
蔣潯腦海浮現,那張擔驚受怕,好像從未歡樂的臉。
邱樂毫不避諱望着他,少年一身白襯衫妥帖清秀挺拔身軀。白襯衫領口大幅度敞開,露出雪白肌膚,深邃胸膛。
銀色碎發下,白皙英俊臉龐,透着稜角分明的冷冽。
而那雙泛着迷人丹鳳眸的眼,閃爍一絲輕蔑。
就是這樣一個優秀,卓越不凡身份的少年,是A市女孩的夢,而她今天可算廬山真面目。
如此優秀的人,她怎能不攀高枝:
「潯哥哥,聽說你在A大?那可真有緣分,我隨爸爸工作調職同樣來到A市,以後還請…..。」
蔣潯站起身,垂眸冷眼注意她臉上情緒變化,舌尖一頂,緩緩啟開唇角。
打斷她的痴心妄想:「雲歡跟你什麼關係?」
邱樂一怔,妖媚的臉一閃即逝的恨,『雲歡?』又是邱歡,從小到大,親戚朋友口中全是圍繞邱歡的話題。
她成績好,B市美術獲得市區特等獎,甚至保送央視美術學院….。
所有人眼中只有邱歡。
乃至一個月前,父親出軌,法院上法官問姐姐願意跟誰。
邱歡那沒腦子的,放着邱家大小姐不做,偏偏跟着離了父親什麼都不是的母親。
當『媽媽』兩個字被邱歡擲地有聲說出,一向沉穩的父親從椅上蹭起,當即慌了臉色,伸手向邱歡招手誘哄:
「歡歡乖,跟爸爸。讓妹妹跟着媽媽。」
好一個,妹妹跟着媽媽。
少年丟掉煙蒂,眼前女子明晃晃無視,蔣潯目光凜冽,如魔鬼透出撕裂靈魂的冷。
「耳朵聾?」蔣潯一個巴掌甩了上去,冷眼注視被扇着在地女人,聲音染上怒意:
「我TM問你雲歡跟你什麼關係?」
邱樂手指貼着火辣辣臉頰,一滴滾燙淚珠砸在手背。
她,邱樂!這輩子還從沒被人扇過巴掌。
可眼前的少年她明顯得罪不起,只是咽下這口氣,強加在雲歡身上。
邱樂在蔣潯**裸注視下,嬌軀在紗裙下重重一顫,眼尾發紅盯着近在咫尺,遊走在懸崖邊緣,隨時沉入深淵的惡魔。
她聲音發顫,肩膀輕輕抖動起來,:
「姐姐。」
「噢~姐姐?她可比你勇敢多了。」得到答案的蔣潯。
食指挑起低垂頭女子下頜,猶見我憐模樣倒還真掀起他**。
蔣潯指腹捻起她臉頰淚水,指尖遊走在女子裸露在外肌膚,另一手掌護着她後腦勺把她壓制在身。
一個小時後…
蔣潯撐起身,從女人身上橫錯西裝褲摸出煙盒,取出叼在嘴裏,若隱若現煙霧如一層神秘面紗。
「滾!」
剛才旖旎交錯的曖昧纏綿,一度讓邱樂趾高氣揚,只是她猜不透他的心思,這場情事他好像只是走個過程,興緻並不高。
在他眼中發現迷離時,他便會加重力道。
只是剛完事,他就讓她滾?
邱雲臉頰酡紅撐起酸痛身子,咬住唇角,逼出兩滴淚珠砸在情事地毯上:「潯哥…。」
蔣潯蹙眉,剛才那場情事中他TM居然把她幻想成雲歡那張臉。
這讓他很煩躁,盒中煙被他吸了一大口就扔在地毯。
耳邊一直嘮嘮叨叨,哭哭啼啼讓心煩意躁的蔣潯直接掄起茶几上花瓶砸在女人臉上:
「你TM耳朵聾,叫你滾就滾。」
耳邊終於安靜。
蔣潯套起褲子撿起車鑰匙就出門,全程一個眼神都沒留在砸暈過去的女人身上。
「灌上避孕藥,守口如瓶。」
蔣潯隱在黑暗中邁步出蔣宅,修長手指上轉着一把車鑰匙,單手舉手機貼在耳邊,沉聲對電話中的人吩咐。
蔣宅千輛跑車停車場,一輛妖嬈紅色跑車發出咆哮般的轟鳴聲,車速極快,消失在寸金寸土富人區蔣宅。
———
雲歡背着畫板走在小巷裡,手中拿着手電筒,從市區學生家出來的雲歡錯過了最後一趟公交。
看着手機界面,市區到梧桐南城要五十大洋的雲歡毅然決定步行回家。
順着小巷往前走,亮着燈的幾棟樓讓雲歡低着腦袋前行,纖長睫毛如同蝶翼般輕顫遮住眼底憂傷。
十幾分鐘後,雲歡喘着氣靠牆跪在地上,地上冰涼讓雲歡終於能呼吸過來。
這裡一片漆黑,對面幾棟樓房也沉在夜色中,幾聲狗吠聲讓閉上眼的雲歡一驚。
雲歡趕忙從包里掏出三元店買的BB霜,店裡東西很劣質,雲歡伸手擦汗糊了一手白湯。
現在在小區門下,她不得不掏出那瓶香精刺鼻BB霜,她斂起臉上情緒,機械般往額頭上摸,劣質的東西很厚重。
雲歡用力抹了半天,在鏡中原本白皙臉頰死白一片,看着鏡中自己,喉嚨一哽,一股酸意湧上心頭,被她死死咬住嘴唇壓了下來。
她不能讓媽媽擔心。
靠牆緩了良久的雲歡,從包里摸出海綿寶寶鑰匙扣踏上樓梯。
這小區低廉,隔音效果差,雲歡完全貓着腳來到五樓家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