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話那個到底膽子小一些,轉身準備去做早餐,卻被說話的那個拉住了。
那人一臉盛氣凌人的樣子:「現在已經過了吃早餐的時間了,你也不看看幾點了,廚房已經在準備午飯了,要吃你自己去弄。」
原主這女主人,當的還不止是一點點窩囊啊!
這傭人都敢懟上臉來欺負了!
宋慕悅倒也不氣,嘴角噙着笑,看着說話的那個傭人:「既然如此,那你也可以收拾東西滾了。」
原主以前哪敢說這樣的話,早上起來,看着餐廳沒有早餐,要麼自己做,要麼出去吃,從來不會要求傭人給她做。
因為她知道,即便是要求了,傭人也不可能會給她做。
剛和秦景鬱結婚那陣,傭人不給她準備晚飯,原主發過幾次脾氣。
可是最後鬧到秦景郁那裡去,秦景郁只會覺得是她無理取鬧。
原主一心只想在男主心中留下好印象,自然也是只能將這委屈往肚子里吞。
哎,越想越氣!
說話那人當即就怒了:「你有什麼資格讓我滾蛋,我是少爺請回來的。」
宋慕悅轉身,淡淡的:「那行,我讓秦景郁自己來解決。」
宋慕悅上樓給秦景郁打了個電話,齊誠接的,她知道秦景郁不會接她電話,反正也無所謂,齊誠轉達也是一樣的。
「麻煩你告訴秦景郁,別墅的傭人不給我準備早餐,請他給我一個建議,我是回老宅去吃,還是去他辦公室吃。」
「五分鐘不給我答覆,我就當他默認了,回老宅,去他辦公室二選一。」
齊誠:….
太太以前也就敢在他們這些人面前耍點小脾氣,在秦總面前,那可是連聲音都怕說大。
今天這態度…
怎麼感覺不太一樣了。
不過齊誠還是原話轉達宋慕悅的話,秦景郁當時正在忙,聽見那話,也沒太往心上放,擰着眉,有些不耐煩:「不給她準備早餐,就讓傭人滾蛋。」
只是過了兩分鐘,齊誠又拿着電話走進了辦公室:「秦總,太太說,讓您在電話里再重複一遍。」
秦景郁愣了一下,但還是接過了電話。
「喂。」
宋慕悅將免提打開,把電話放在了餐桌上,看着對面那兩個明顯已經變了臉色的傭人,淡聲:「麻煩你把剛才的話再重複一遍,那個傭人她不相信我。」
宋慕悅的聲音很淡,就像是說著很平常的話語一樣。
秦景郁覺得奇怪,宋慕悅以前從來不會打電話和他說這些事情。
每次打電話給他,都是問他回不回家,或者去不去爺爺那裡,又或者問他吃過飯沒有。
她好像每次和他說話時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會惹他生氣,努力做着一個合格的妻子。
但是其實壓根就不是,她不過只是在表面上裝着好像很順從他,背地裡卻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才會原形畢露,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哭泣的聲音:「少爺,不是這個樣子的,因為太太起來晚了,廚房那邊已經開始準備午飯了,所以才沒有給太太準備早餐。」
「我們不是故意不給太太準備早餐的。」
傭人知道,少爺討厭太太,以前也發生過這種情況,太太當時還生氣打了那個傭人,可最後怎麼樣呢,還是不是少爺讓太太給傭人道了歉。
其實如若少爺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喜歡太太,又怎麼會讓太太給傭人道歉呢!
所以傭人覺得,只要自己哭的聲音更大些,裝的更可憐些,少爺肯定是不會責怪她的。
只是她的話剛落音,宋慕悅的聲音就響了起來:「你中午回這邊吃飯嗎?」
她問的秦景郁!
這個彎轉的有點急,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秦景郁怔了怔這才是開口:「不回去。」
宋慕悅這才是又接着:「既然少爺不回家吃飯,你們的午飯是給誰準備的?你們自己嗎?」
那傭人辯解着:「我們就不用吃飯嗎?」
宋慕悅靠在椅背上,面無表情:「你們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在這個別墅里,除了少爺,我也是你們需要服務的對象。」
「少爺不回來吃午飯,而我需要吃早餐,你們是不是需要先給我準備?」
宋慕悅的視線掃在那倆人身上,神色並沒有特別的變化,但是那眼神,卻有種說不出來的冷寂與凜然。
對面兩個傭人臉色慘白!
這與以前的太太完全不一樣!
太太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了,說出來的話,也是頭頭是道,讓他們壓根就沒有辯駁的餘地。
「我的話說完了,她們說是你請回來的,所以需要讓你做主。如果你不願解僱他們,那我必須重新請兩個人回來負責我的一日三餐,我還不想在你家被餓死。」
宋慕悅記得,書中提到過,原主因為傭人沒給她準備晚飯的事情,生過氣。
只是原主脾氣大,又不懂的轉彎,打了那傭人,最後有理也變成了無理。
男主回來後,她也怕他生氣,只知道一個勁的哭,氣勢凌人的指責那傭人的不是。
男主本來就不喜歡她,看見她那個樣子,能高興?
最後的結果,自然是男人不相信她,讓她給那個傭人道歉。
而原主又為了能讓男主消氣,還真的就去道歉了。
哎,沒見過這麼窩囊的人!
沒穿來之前,宋慕悅在家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這些委屈她可不吃。
即便是秦景郁那個狗男人不辭退這兩個傭人,她也不怕。
她又不是請不起傭人!
電話的另一端,默了兩秒,然後一道淡然的聲音從電話里傳了出來:「嗯,你自己做主去請兩個人回來。」
果不其然!
狗男主,一如既往的狗!
宋慕悅明顯的感覺自己的內心有些失落!
這不是她的情緒。
是原主的!
對面那兩個傭人似乎也鬆了一口氣,看向宋慕悅的眼神,瞬間變成了勝利者的挑釁。
宋慕悅覺得自己如果繼續留在這個狗男人身邊,遲早要被氣死,一定要想辦法儘快離婚才是。
電話里忽然又傳來了男人低沉的聲音:「至於這兩個,就解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