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是，自從懂事後，就從來沒有這樣哭過了。
上次被蕭梁逼酒，疼得不行了，都只是忍着，後來疼得受不了了，也只是偷偷的哭了一小會兒。
但很快，她就又忍了回去。
封啟凜腳步一頓，卻沒理她，去了解情況，又讓人陪着一起去查監控。
查完在這邊找人辦手續。
辦完手續就在這邊等。
等了大概四五個小時，急救室的燈倏地熄滅了，醫生從裏面出來。
顧染的心狠狠提了起來，腿卻是軟的，站都站不起來。
還是封啟凜過去，朝着醫生了解情況。
直到恍恍惚惚里，聽到醫生說：「病人已經脫離了危險期。」。
顧染才像是喘過氣來。
可緊接着，一看到封啟凜，又開始害怕起來。
封啟凜卻沒理她，等把人轉入普通病房後，轉身往樓下走。
顧染也不敢遲疑，馬上站起身，乖巧的跟在他身後，比上次檢查身體時，從醫院出來的時候，還要乖巧得像只小狗狗。
封啟凜沒理她，來到停車場上了車。
顧染頓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跟過去。
封啟凜周身低氣壓環繞，一眼朝着她看過來。
顧染害怕得又瑟縮了一下，也跟着上車。
一路上，封啟凜都沉默的開着車，他身上的氣壓太低了，顧染坐在角落裡，有些渾渾噩噩的，憋着眼淚，也不敢出聲。
封啟凜直接帶着她回了小區，他把車門打開下車，顧染也沒敢猶豫，還是跟着他。
兩人進電梯，封啟凜這種沉默類型的人其實顧染最是害怕，因為你永遠也不知道，前方是不是有暴風雨在等着你。
電梯因為封啟凜身上的氣壓，都變得壓迫起來。
封啟凜開了門，他沒有開燈，顧染過去，她太害怕了，猶豫着伸出手，想要把燈打開。
封啟凜突然一把扯過她。
他把她抵在牆壁上，伸出手，抬起了她的下顎。
顧染往後退了一步，背靠牆，卻退無可退。
封啟凜手指鉗制着她，不讓她有分毫躲閃。
黑暗裡，他的眼瞳一片漆黑。
顧染心律漸漸失衡，她感覺心臟像是驟停了，又像是瘋狂的跳動，像是一瓶灌滿氣泡的汽水。
封啟凜就是在這個時候，猝不及防的，朝着她壓了過來。
他的嘴唇朝着她侵入。
顧染錯愕的瞪大了眼睛，胸膛起伏得厲害，一顆心「咚咚咚」的，敲打着她的胸腔內壁，那動靜用力到，像是要將她的胸腔一併給鑿穿。
氣息卻沒有辦法平穩進出。
她感覺自己要死了。
封啟凜唇舌捲住了她的唇舌，外面的聲控燈暗了下去，顯得房間里更加漆黑一片。
顧染胸腔被心臟撞擊得一片發軟，她的舍頭被卷進去，好像連心臟都被一同捲入了洶湧的浪潮，她整個人，發慌，發軟。
封啟凜卻沒有停止，他有力的指骨桎梏住她的下顎，纏住她的嘴唇，強勢，用力，掠奪。
封啟凜持續的時間應該不是很長，但顧染卻覺得漫長到過了一個世紀，然後他垂着眼，看着顧染，眼瞳黯沉得極其駭人，他說：「顧染，你是不是就是害怕這樣？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