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消息來得可真快。」
蘇唱晚感慨。
蘇兆軻道:「我去了壽安堂,但沒爹他們快……」「幫三姐做件事,你到前院去找一下二哥哥,讓他有時間來後院一趟。」
蘇唱晚想了想,開口道。
「找二哥哥做什麼?」
蘇兆軻不解地問蘇唱晚。
「因為他也是個紈絝啊。」
蘇唱晚一聲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嘛!
找二哥了解江宴舟准沒錯!
蘇兆軻走後,蘇唱晚把丹朱叫進了內室。
蘇唱晚寒着臉道:「讓莫修去查一下,林嬌兒是怎麼和江宴行攪到一塊兒的,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
「姑娘,您懷疑林嬌兒是有意的?
不能吧,這江將軍才從邊境回來……」丹朱怎麼想都覺得這事兒不大可能。
「如果不是,他為何要退親?」
蘇唱晚對江宴行沒有多深的男女之情,因此她對這個人的認識理智而通透,「他是個行軍打仗的將軍,不會如此不負責任。」
「那……」丹朱也懵了。
「那隻能說明林嬌兒比我更需要他負責任。」
蘇唱晚輕聲道。
這事兒雖然江家沒說,但蘇唱晚篤定林嬌兒肯定做了些什麼,而且還把這個帽子扣到了江家頭上,否則憑什麼蘇之梁一耍賴,江家便讓江宴舟娶自己,再紈絝,那也是侯府嫡出的公子。
「姑娘,您打算怎麼辦?」
丹朱恨不得這會兒就去撕了林嬌兒。
端別人家的碗,還要搶人家正牌小姐的親事,真真是不要臉。
「怎麼辦?
她敢吃,就得敢咽。」
蘇唱晚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來。
「奴婢這就去找莫修。」
丹朱蹲身行了一禮,然後則出了府。
莫修是蘇唱晚的心腹,在京都一家茶樓做事,且很快就成了管事。
蘇唱晚暗自觀察過,這家茶樓是有些後台的,莫修竟能成為管事,肯定也有些本事。
莫修那邊還沒有消息,二哥蘇兆霖便到蘭雪居來了。
蘇兆霖是大房庶出,排行第二,雖然已經十八了,但還沒有娶親,原由也簡單,不成器!
他姨娘早死,爹不親嫡母自然也不會愛,就像野草一樣長大,人生的目標就是吃飽喝足,這一點和蘇唱晚倒是挺像。
這樣的一個人,沒走歪路就不錯了,還怎麼成器。
不過蘇唱晚知道,蘇兆霖雖然每天游遊盪盪的,但心腸不壞。
蘇兆霖一進來,便在躺椅上翹了個二郎腿:「說吧,有何事要找二哥?」
蘇唱晚遞過來海棠酥,又遞上一杯自己製作的春陽綠:「二哥哥,喝茶!」
蘇兆霖吃口海棠酥,又抿了一口茶,皺眉道:「你這茶倒是香,就是沒有酒的勁兒足。」
「二哥哥,回頭再給你送酒,我有件事想請教。」
蘇唱晚臉上帶着最柔和的笑。
「別這麼文縐縐的,直說,但凡你二哥哥知道的,對你不會收着藏着。」
蘇兆霖說完,又往嘴裏塞了一塊海棠酥。
「二哥哥可熟悉榮陽侯江家的二公子?」
蘇唱晚看向蘇兆霖。
「二公子?」
蘇兆霖端着茶的手頓時愣住了,半晌之後才察覺燙,趕緊放到一旁竹製的小几上。
「三妹妹,你,你這是有什麼心思?」
蘇兆霖坐直了身子,急急地說,「我可告訴你啊,那江小霸王雖然長得挺勾人的,但真不適合你。」
蘇唱晚聽到蘇兆霖這樣說,心裏就「咯噔」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