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鎮長在沒有證據證明承太郎是兇手之前,還持有懷疑的態度,並沒有刁難他。
「JOJO,我為你準備了一間客房,在沒擺脫嫌疑之前,你就住在那裡吧。當然,我會讓這幾個人盯着你。」佐藤鎮長說完,對着身邊的幾個人吩咐了一下。
就在這時,府邸的大門打開,裏面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似空谷幽蘭酥軟人心。「父親大人,你回來啦。」
「愛子,你怎麼還沒休息?」佐藤鎮長看見女兒站在門後,詫異地問道。
「還不是你!」名叫愛子的少女有些幽怨地說道,「你晚上出去抓犯人,我和母親都很擔心你的安全。」
佐藤鎮長看着女兒白皙的臉蛋笑了笑,說:「我這不是回來了么,你趕快去休息吧,不用擔心我。」
「父親,犯人抓到了么?那些被擄走的孩子現在情況如何?是否都平安無事呢?」愛子有些擔心地問道。
佐藤鎮長瞟了一眼門外的承太郎,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消息,我只是抓住了一個嫌犯,那些孩子情況如何我也不是很清楚。」
愛子有些失落,順着父親的目光,從門縫裡偷偷地打量起院中的承太郎,心想「這個人怎麼長得這麼高大?他的穿着好奇怪,我在鎮上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這樣的人。」
「你還愣着幹嘛,快跟我們走!」手上拿着木棒的男子,走到承太郎身後,用力地推了一把,「你給我老實一點,快點進去。」
幾個人嘴裏罵罵咧咧,準備將承太郎帶到院中的一個偏僻房間里。
「我都說了多少遍了,現在還不確定他是兇手,你們別那麼粗魯!」佐藤鎮長有些頭疼地說道。
幾個人嬉皮笑臉,摸着腦袋「嘿嘿,知道了鎮長,我們一定會對他友善的。」而後,惡狠狠地瞪了承太郎一眼。
「呀嘞呀嘞。」承太郎壓低了帽子,無言地站在一旁。
鎮長無奈地搖了搖頭,對着愛子說道:「愛子,你和夫人快去休息吧,我很快就將事情處理好。」
愛子「嗯」了一聲,就退回到了後院的房間里。房間里還坐着一個溫婉的婦人,看到愛子進來,問道:「怎麼樣了?你父親回來了么?」
愛子點點頭,說:「母親大人,父親已經回來了。」
婦人長舒一口氣,說:「那就好,愛子,你也趕緊去休息吧。最近鎮上不太平,短期內還是盡量少出門吧。」
「是,母親大人。那麼,晚安。」愛子回道,將房門輕輕打開,走了出去。
佐藤鎮長讓幾個健壯的鎮民把承太郎帶到了一間客房,將其軟禁起來。消瘦的男子也混在其中,看着承太郎的背影,恨得咬牙切齒。
愛子從木製走廊回到自己的房間,將青色和服外面的紫紅色外套脫掉,從後面的櫥櫃中拿出睡覺用的被褥,在地上鋪好。
「被擄走的孩子們到底怎麼樣了?但願她們平安無事。」愛子自言自語,躺到了被褥之中,「那個男人真的是兇手么?」
回想起承太郎那高挺的身影,不知道為何,愛子的臉上出現了兩抹紅暈,趕緊搖了搖腦袋,將一半的臉埋到了被褥之中。此刻,房間一旁的木製地板上出現了一灘烏黑的泥沼,伴隨着詭異的液體擠壓聲,緩慢地移動到愛子的身下。泥沼逐漸變大很快就將愛子的整個身體籠罩其中,突然一雙泛着銀光的巨爪從其中探出,捂住了愛子的丹唇,想要將她拉進這深不見底的泥沼深淵。
愛子驚醒了過來,身體不斷地掙扎,可是身後的這股力量巨大,她根本無法抗衡,身體已經在力量的拉扯下,漸漸朝着泥沼中陷去。
承太郎本來打算在這間小屋裡小憩片刻,可是地下的動靜讓他清醒過來,他將耳朵貼到了地板上,確實聽到了一些細微的聲音。
「嘭」的一聲,承太郎打開了面前的百葉門,外面一片銀白色,月亮此刻正靜靜地懸在漆黑的夜空中沉睡,此時早已經過了午夜,鎮上的居民大部分都已經進入了夢鄉。
開門聲驚動了門外的幾個看守,紛紛走了過來,兇巴巴地說道:「幹嘛?你想逃跑啊?趕快給我進去,可別逼哥們幾個動手。」
「你們幾個傢伙快點讓開!那個傢伙來了,就在這座府邸里。」承太郎站在銀白的月光下,身後一道筆直的影子延伸到屋內,他雙手插袋,用低沉地聲音說道。
「啊?什麼東西?」幾個人一臉疑惑。
「你這個混蛋是不是在消遣我們?他娘的!」那個在承太郎手下吃過虧的魁梧男子走了上來,沒有了佐藤鎮長的約束,他打算藉此機會好好地教訓一下身前這個穿着黑色制服的囂張男人。
他臉上帶着獰笑,沖了上來,「你睡不着覺,那老子就來幫幫你。」說完,一拳向著承太郎的腦袋招呼過來。
「咔哧」一聲,接着又是「嘭」的一聲,魁梧男子從階梯上飛了出去,躺在了外面幾個男人的腳下,一動不動,已經昏了過去。
承太郎邁着矯健的步伐跨過魁梧男人的身體,大搖大擺地從幾個人面前走過,黑色的皮鞋在院中的泥土上留下一個個清晰的腳印,制服後面布料隨着他的走動飛舞,在月光下顯得瀟洒異常。眾人屏住呼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硬是不敢追上去。
消瘦的男子反應過來,從承太郎離開的另一側跑了出去,打算通知佐藤鎮長。這可是一個陷害承太郎的好機會,他可不會錯過。
承太郎進入到了後院,立刻放出了白金之星,剛才他通過地下的微弱聲音,清楚那傢伙是朝着後院移動的。白金之星浮在承太郎的身後,雙目聚焦,在後院昏暗的光線下搜查了起來。
突然拐角處的一個房間中傳來了「嗚,嗚」的聲音,承太郎踏上台階,一把將面前的百葉門打開,少女在那雙巨爪的控制下,不斷掙扎,泥沼已經快要淹沒她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