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章

第9章

片刻後,大腦內淤血全部消失。

許畫只覺大腦變的空前靈敏,和小時候一模一樣,眼前的所有東西清晰地烙印在腦海中。

許畫驚喜萬分地張大了嘴巴,直勾勾地看着許墨,眼淚像斷線的珍珠簌簌落下。

「妹妹,你怎麼了?是不是太痛了?」許墨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學藝不精,傷到她了。

「哥……」許畫猛撲進許墨的懷抱,失聲痛哭。「謝謝你,我痊癒了。」

許墨如釋重負地笑起來,緊緊地抱着妹妹:「傻丫頭,嚇死我了。這是高興事,哭幹什麼,小心哭成小花貓。」

許畫抬起頭,咬着嬌嫩的嘴唇,嬌嗔道:「我才不是小花貓,我是大姑娘。」

「對對,我們許畫長大了。」

許墨上下打量,身材窈窕,肌膚勝雪,好一個國色天香的俊俏姑娘。

「哥,我一定會考一個好成績,不讓你和爺爺失望。」許畫握緊了拳頭,信誓旦旦。

「別那麼大壓力,無論你考多少分,你都是我最親的妹妹。」

「哥,今天的事別告訴爺爺。」

「放心,我知道,爺爺為我們操勞了一輩子,接下來該享一享清福了。」許墨篤定地說。

他有了醫仙傳承,一定可以闖出一番事業。

砰砰砰!

突然,一陣猛烈敲門聲響起。

「許畫,你在家沒?你爺爺出事了。」

許畫大驚失色:「是劉爺爺。」

許墨也聽出來了,劉老頭是經常和爺爺一起撿廢品的老人。

許墨開門,劉老頭正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許墨,你也在就好了。你爺爺出大事了。」

「我爺爺出什麼事了?」許墨焦急地問。

「他被人扣住了,反正我一時也說不清楚,你們快跟我走吧。」

……

許大山被一群混混圍在中間,正焦急的解釋着。

一個只有一隻耳朵的傢伙猛地揪住許大山的衣領,凶神惡煞:「老東西,你知道我們的古董值多少錢嗎?五百萬!你這種窮光蛋肯定沒錢,那把房子拿來抵債。」

「啊,不能啊!你們收走了房子,我可以找個橋洞去住,但我的孫子和孫女怎麼辦?」許大山大驚失色。

「碰壞東西,賠償是天經地義,大家說對不對?」一隻耳故意朝人群嚷嚷。

圍觀的人群躲得遠遠的,根本不敢和一隻耳對視。

這些人常年生活在破舊的城中村,最清楚招惹了這些混混,以後就沒有清凈日子了。

所以即便有人認識許大山,也敢怒不敢言。

一隻耳震懾住了眾人,眼珠一轉,不懷好意地笑道:「你和你孫子沒地方住,關我屁事。不過,你孫女沒地方住,我倒是可以大發慈悲收留她,我的床可是很大哦,哈哈!」

「哈哈哈!」其他小弟紛紛壞笑起來。

「大哥就是仁義,我們都是好心人,等大哥玩夠了,我們也願意收留他的孫女。」

「我家的床也很大,哈哈!」

污言穢語,令許大山漲紅了臉:「你們……一人做事一人當,古董是我打壞的,不關我孫女的事。」

「啪!」

一隻耳狠狠一巴掌打在許大山臉上:「老東西,敢壞老子好事,我打斷你的狗腿。」

許大山一邊捂着臉,一邊惶恐叫道:「求求你,別傷害我孫女。」

一隻耳靈機一動,陰沉的笑道:「老東西,只要你給我下跪磕頭,我就考慮放過你孫女。」

噗通!

許大山漲紅了臉,卻沒有絲毫猶豫,跪在了地上,為了孫女的安全,他個人的尊嚴算得了什麼?

即便是讓他去死,他也會毫不猶豫!

「哈哈哈!老東西,果然是軟骨頭,讓你跪就跪。還不快磕頭,還要叫我一聲爺爺,沒準爺爺我一高興,我就答應你了。」一隻耳猖狂大笑。

「老大,我們沾了你的光,輩分也水漲船高,年紀輕輕就當爺爺了,哈哈。」小弟們哄堂大笑。

許大山面紅耳赤,咬緊牙關,道:「只要你不傷害我孫女,你讓我幹什麼都行。」

說著,他就要磕頭。

「不要!」

突然,一聲怒喝響起。

嗖!

許墨像一陣風似地衝過來,牢牢地抓住了許大山的肩膀,制止他磕頭。

「爺爺,你快起來。」

他不由分說地將許大山扶起。

許大山驚慌失措地叫道:「小墨,你別攔我,我給他下跪磕頭,他就會放過你妹妹,我們不能招惹這些人啊。」

「爺爺,這世上沒人有資格讓你下跪,他算什麼東西,簡直是找死。」許墨的怒火就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殺人般的眼神掃向一隻耳。

「是你!」

許墨瞳孔一縮。

這人赫然就是當初騷擾許畫的混混,最後被許墨咬掉了一隻耳朵。

一隻耳雙眼充血,惡狠狠地瞪着許墨,咬牙切齒:「小子,新仇舊恨,你今天死定了。」

許墨簡直就是他的噩夢,當年他剛出來混社會,一眼就看上了小荷才露尖尖角的許畫,不曾想竟然被不要命的許墨咬掉了一隻耳朵。

從此之後,他在江湖上的綽號就變成了一隻耳,被人嘲笑。如今好不容易抱上了一條大腿,才時來運轉。

許大山聞言,疑惑道:「你們認識?」

「當然認識,我這隻耳朵就是拜他所賜。」一隻耳恨恨地說。

許大山嚇了一跳,急忙伸開雙臂,顫巍巍地護在許墨身前,決絕地說道:「小墨,你快走,我攔住他!」

「爺爺,我不走。」

「哎呀,你和他有仇,再不走就走不掉了。」許大山急的直跺腳,突然,他看見急匆匆跑來的許畫,急的差點暈過去:「小畫,你怎麼也來了?」

許畫脫口而出:「爺爺,我們來幫你。」

許大山更是心急如焚:「小墨,你快帶妹妹走。」

「一個都別想走!」一隻耳貪婪地盯着許畫,「嘿嘿,幾年不見,這小丫頭更漂亮了。」

「大哥,這就是你說的那小妞兒?極品啊!」小弟們口水直流地看着許畫。

許畫大吃一驚,又羞又急:「是你!」

「當然是我!當年你逃出了我的手掌心,今天看你還往哪裡逃。」一隻耳有恃無恐。

許大山急的慌了神,苦苦哀求道:「小兄弟,求求你大發慈悲,別為難我孫子和孫女,我給你磕頭了,我叫你……爺爺。」

「哈哈,那快點磕頭,快點叫我爺爺。」一隻耳戲謔地狂笑。

「萬萬不可!」

許墨和許畫不約而同地大聲制止,許墨不由分說將許大山護在身後,身形一閃就來到一隻耳面前。

砰!

許墨一把掐住一隻耳的喉嚨,將他按在牆壁上。

「敢欺負我爺爺,你找死!」

許墨是許大山從小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沒有許大山,他墳頭草都幾米高了。

許大山就是他的逆鱗,他絕不允許別人欺辱許大山。

為了許大山,他可以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