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陸震天揚起藤條,就往陸星童的背部甩過去。
「你今天不認錯,我就打死你!」
「沒有做過的事,打死我也不會認!」
陸星童忍着背部傳來的痛,沒有退讓半分。
「我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
陸震天正要打第二鞭,手機突然響了!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立馬丟掉藤條,一邊對着手機低聲說話,一邊往書房走去。
陸婉柔萬萬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巧的事情!
接完電話,父親只怕馬上就要去公司忙碌,不會再有時間繼續懲罰陸星童了!
這一通宵加一早上的精心挑撥,並沒有發揮最大的效果!
「我去公司,你們在家裡獃著,誰再出這個門,就不要回來了!」
陸震天從書房裡出來,不耐煩地丟下這麼一句話,就夾着公文包匆匆離開。
「為什麼?陸婉柔,自從你來到陸家,你要什麼我都給你,為什麼你還要這樣陷害我!」
父親離開後,陸星童直截了當地質問陸婉柔。
「為什麼?因為我一直看你不順眼!如果沒有你,陸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天林哥哥!」
陸婉柔一臉惡毒,毫不掩飾自己的貪婪和卑鄙。
「啪!」
「卑鄙小人!你以後會為這個後悔的!」
陸星童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地扇了陸婉柔一巴掌,揚長而去。
出了陸家,陸星童到路邊招手叫了一輛的士。
「阿杏,在家嗎?我要到你家暫住幾天。」
坐上車子,陸星童便打開微信,給閨蜜田杏發了一串語音。
那邊幾乎是秒回的:「我當然歡迎你過來啊!想住幾天住幾天。」
陸星童聽着閨蜜的話,冰冷的心開始湧起一股暖意。
到了田家,陸星童進屋就抱着田杏痛哭起來。
田杏一臉懵逼:「怎麼?高興壞了?昨晚你和江天林……」
「別跟我提那個畜生!」陸星童咬牙切齒,將昨晚和今早遭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閨蜜。
田杏聽完,立馬怒了,擼起袖子就要去揍江天林和陸婉柔。
陸拉住她:「陸婉柔我已經打過了,至於那個畜生,我們打不過他,不必用武力。」
兩人冷靜下來,商量着如何應對眼前的局面。
陸星童被陸父傷透了心,想要離家出走,自力更生。
閨蜜勸她道:「你傻呀!離家出走,那不是便宜了陸婉柔母女?陸氏集團是你媽留下來的財產,決不能拱手讓人。」
想到自己的親媽,陸星童心中一陣酸澀。
自從五年前,母親夏雨虹去世後,陸父便帶着繼母王雪晴和繼妹陸婉柔登堂入室。
自此之後,自己在家中的地位一落千丈,繼母千方百計刁難她,無非是想趕她出門。
繼妹陸婉柔看着柔弱善良,用表象迷惑了她五年,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和那王雪晴一丘之貉。
「童童,你媽當年真的是死於意外嗎?」
田杏怕閨蜜傷心,整整五年都不敢提這事,如今看陸星童日子過得一天不如一天,不由得提醒了一句。
「這件事情我細細想過了,我媽可能是被人殺害的,這件事情我肯定要查清楚。」
陸星童心如明鏡,緊緊握住了拳頭。
連田杏都覺得這事不對勁,她怎麼會沒有覺察呢?
只是,當年母親去世時,她不過13歲,即便心裏存疑,也沒有力量還母親一個公道。
但母親的死,卻成了她的一塊心病。
「童童,你別太難過了,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現在還是考慮怎麼對付眼前的困難吧。」
田杏抱着陸星童輕聲安慰,兩人又商量了一些計策,始終覺得不盡人意。
這時,田杏接了一個電話,是表哥許浩打來讓她參加生日宴會的。
田杏沒有拒絕,還想帶上陸星童一起去。
陸星童照了照鏡子,摸着微腫的臉頰,情緒低落。
「我這副鬼樣子,實在不想出門見人。」
田杏拉着她打扮了一番,又給她打氣。
「心情不好更要出去散散心,再說了,我表哥腦瓜子聰明,人脈又廣,興許可以幫你查查你媽的事情。」
聽罷,陸星童來了精神,打算見見閨蜜的表哥。
……
醫院裏,凌老太太躺在高級病房的病床上,身邊簇擁着一群伺候她的小輩。
凌傲琛站在最前頭,彎腰拉着老太太的手,一臉為難。
「奶奶,您就安心養病,別操心我的事情,我有分寸。」
「哼!你能有什麼分寸!都奔三的男人了,女朋友都沒談過一個,你是存心讓凌家絕後嗎?我就是被你氣病的……」
老太太不依不饒,說著還劇烈地咳嗽起來。
凌傲琛心中焦急,皺着眉頭,但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奶奶。
女朋友這種生物,他確實沒有。
這時,身為凌家媳婦的蘇雲不斷地對兒子凌傲琛使眼色。
無奈,這兒子就像不開竅似的,根本不搭理她。
蘇雲恨鐵不成鋼,只得撒謊安慰老太太道:「媽,你別擔心了,阿琛已經有女朋友了。」
只一句,老太太便眉開眼笑:「真的呀!阿琛,你終於開竅了!既然有了女朋友,就帶回來結婚吧!」
凌傲琛皺着眉頭,他哪裡來的女朋友?
不過,要是奶奶非要他找女朋友,他不介意雇一個!
他心裏一動,就想起了今早在酒店裡看到的身份證。
「我女朋友還小,不宜結婚,奶奶您再等兩年。」
他昨晚吃干抹凈的那個女孩,年齡才18歲。
「哼!你這臭小子又糊弄我!你奶奶我都病入膏肓了,再過兩年,只怕我人都沒了!」
老太太只當凌傲琛說兩年後結婚是個託詞,氣得罵了一句,又開始咳嗽起來。
凌傲琛知道,奶奶這病,動了情緒最傷身。
他情急之下,從錢包里抽出陸星童的身份證,遞給了老太太。
「我女朋友。」這四個字,說得特別認真。
老太太狐疑地看他一眼,接過身份證看了又看。
「這不會是你弄個假證來騙我的吧?」
在這種事情上,這個孫子已經敷衍她太多次,她不得不懷疑。
「貨真價實。」凌傲琛難得有耐心蹦出四個字作為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