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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抱倆,冷硬軍官別太寵小說新篇版閱讀 第6章_芙雪小說
◈ 第5章

第6章

眾人被周傅川不算小聲的話驚住。

偏偏這人不知道收斂兩個字怎麼寫,舉着個汝窯白瓷茶盞敬茶,慵懶的如同個浪蕩子。

「屆時給諸位發喜帖,可一定要賞光蒞臨。」

林阮懵了一會兒,羞得小臉通紅,頭低的和個鵪鶉一樣。

她不認識旁邊這傻大帽,這是誰老公,不是她的!

不是誰能做到周傅川這樣,臉皮和長城城牆一樣厚。

辦婚禮這事,她是一點都不知道,太突然了。

當初匆忙,周傅川領證在家待了三天,就回了軍隊參加維和任務。

安悅母女的臉色難看的能夾死蒼蠅,她們說安然回來了,周傅川說辦婚禮。

這臉打的梆梆作響。

周傅川喜歡的人,不是他們家安然嗎?

安悅這人說話向來不動腦子,語出驚人,驚倒一大片人。

「二哥,當初不是林阮逼你娶她的嗎?」

「你下雨天不打傘,晃晃腦子全是水。」周傅川睨她一眼,說:「我的婚姻生活讓您老擔心了,準確來說,是我向林阮自薦枕席,逼她娶我。」

「擔心擔心自己,有空多讀書,這麼大個人長張嘴,別用處只有吃飯。」

這話說的,壓根不給安悅機會反駁,三言兩語把話給堵死,聊天都不能繼續下去。

林阮承認……看見安悅無話可說,她的心情還不錯。

「安小姐,我們京市大學第一醫院的精神科還不錯,若是你需要,我這邊說一聲。」

林阮宛若人美心善大姐姐,字字透露着關心。

「給你走個後門,不用排隊,也能及時得到治療。」

安悅:「……」

「好了,別鬧了,過來。」周母抱着小寶過來,瞪了自家小兒子和兒媳婦一眼。

這混世魔王鬧,怎麼連林阮也跟着一起,還給不給她過生日的。

「爺爺,我們過去吧。」

林阮把周傅川放在她腰上的手扒拉下去,扶着周老爺子站起來。

「好嘞。」周老爺子看熱鬧笑的開心,「今天有客人,我喝幾杯酒,你們可不準多嘴。」

「好,隨你開心。」

周母有些無奈,老爺子總找機會喝酒,管不住。

「爺爺,飲酒適度,不宜太多。」林阮看向他。

「那我少喝一點點,幾杯。」

「幾杯也不行的。」

周母在健康方面不隨着老爺子胡鬧,她把小寶遞給周傅川,自己跟在老爺子身邊監督。

周傅川手裡空蕩蕩的,再看走在前面的林阮,冷嗤一聲,從自家老媽手裡接過吃手的大侄子,跟在他們身後,邊走邊威脅。

「周羨安,組織給你一周時間學會走路,屆時婚禮給我當花童。」

聽不懂他叔說什麼的小寶:「嗚阿巴阿巴,噗嗤~」

走在他們身後的遲非悄摸摸湊到秦深耳邊問,「深兒,我怎麼覺得二哥回來怪怪的……他變了。」

秦深推開他,問:「有什麼不同。」

「他和林阮親近,還不給小悅面子。」

「林阮是他妻子。」秦深看着前面璧人似的背影,面無表情。

遲非不懂,「二哥不是喜歡安然嗎?」

秦深瞟他一眼,開口問他:「安悅和你說的?」

「嗯。」

「或許,不要問我,我覺得林阮比安然好。」

生辰宴過後,林阮跟着周傅川去見了周父,說了一會兒話,兩人回了汀蘭華府,開的是周遠山的車。

周家三代,政軍商皆有涉獵,周老爺子功勛加身,周父從政,周母亦是門當戶對,豪門出身的獨女,娘家資產頗豐。

周遠山成年之後,便接手了家裡的生意,除此之外,還創辦了自己的上市公司。

周傅川從小被老爺子帶在身邊,對他父親和哥哥的事業,不感一點興趣,有自己的人生追求。

周家長輩分得清,孩子成年之後,該屬於他的資產,一分不少的分配。

汀蘭華府就是其中之一,至於車,周遠山多的是,開走一輛不算什麼。

周傅川這人,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起碼年少的時候,是這樣的,一肚子壞水。

讀書時,和尋常人一樣,每個月零花錢定量,不是很多,剛夠吃飯,買點零食。

偏偏他鐘愛模型、手辦和球鞋。

每樣都是燒錢的愛好。

周遠山比他大五歲,心思比他活絡,也比他有錢。

這貨慣是個對自己人不客氣的,沒少打他哥的主意。

幾十萬的手錶,轉手賣給周圍零花錢多的朋友,還不忘留個聯繫方式,讓他哥贖回來。

周父節儉,最見不得他這副紈絝少爺樣,口頭教訓和家法沒少過。

周傅川性子犟,起初脾氣上來,和他老子正面衝突,後面知道只有被壓着打的分,學聰明收斂許多。

死皮賴臉的跟他哥學炒股,自己賺錢自己花,買完模型有餘,還不忘學雷鋒做好事,做慈善捐款。

說到這個,林阮到京市來,還離不開他這番無心的善舉。

一切都是緣分。

彼時的林阮,還住在H省一個偏遠的小縣城陵縣,讀初中的年紀卻小有名氣。

小姑娘學習好,只要是她參加的考試,就沒有不是第一的,長的也好看,令人過目不忘。

可讓大家都知道她,不是因為她自己,而是她的父親。

陵縣地處丘陵,四面環山,那年的夏天很熱,起了山火。

野火越過隔離帶,越燒越烈,漫天飛舞的草灰和滾滾濃煙,熏的天都是黑的。

整個陵縣都在守衛自己的家園,林阮的父親是沖在最前列的消防員。

因為天氣和風向的原因,山火傳播速度極快,迅速蔓延周邊地帶,林阮的父親帶隊深入,遏止火勢的蔓延,未曾想到風向突變,火勢反撲。

陵縣的火,在萬眾一心下撲滅,林阮的父親卻永遠定格在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