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不要妄圖卡BUG,本系統無漏洞可鑽,本次自殘已經恢復】
【溫馨提示:惡意自殘,或妄想靈活隨機重生,宿主都將不可再次重生】
……
巍丘錯愕的佇立在雪地中,盯着胸前插着的一柄靈劍,並沒有鮮血溢出,不由得略顯失落。
沉默片刻,這才慢吞吞的將青鸞白玉劍自心臟處抽出,再緩緩入鞘。
沉吟良久,大手一翻。
只見一個精緻的玉鼎頃刻出現在掌心上,是靈器龍角圖紋鼎,而不是他的極道帝器,骸骨滅世磨盤。
更不是極道帝器,蛇鬼往生圖。
此物晶瑩剔透,玉質白膩,一抹滄桑古樸瀰漫而出,不知是何種材質鑄造而成。
除此之外,玉鼎表面上雕刻着古老的鳥獸魚蟲圖紋,很是精美,上面有兩隻尖銳的翹角飛起,有如龍角挺立,栩栩如生。
注入一縷靈氣。
嗡~~
空間中的靈氣被撕扯進來,縷縷白光在鼎中間化作渦旋。
「玉鼎可聚集空間中的靈力自主煉化,中規中矩,不過我目前的境界只在天幽境,倒也駕馭更高極的不了帝器。」
馬馬虎虎,勉強能用。
這是巍丘對玉鼎給出的評價。
端詳着此物許久,巍丘又將其卷進袖子空間中。
取出伏地靈線。
此物是一根平平無奇的灰色細線,與尋常農婦織衣用的線頭無異,長三尺,可延展,柔軟而極具韌性。
巍丘微微抬手,猶如靈蛇一般的灰線已經灰溜溜的自袖子中全部鑽出來,乖巧的纏繞在手指上,弓身抬頭。
線頭左右搖擺,時上時下,好像在打量着巍丘。
「靈線鋒利無匹,可切割一切,無聲無息。但人有三六九等,神器也有高低區分,此物同樣中規中矩!」
巍丘輕嘆一聲,隨着一個念頭,伏地靈線又自己灰溜溜的退回袖子中,悄無聲息藏匿起來。
除此之外,巍丘手指還帶着一枚暗銀色戒指。
空間戒指,由鑄造師打造,裏面可存儲死物。
神識一掃。
裏面的東西很雜,幾套白衣,一些丹藥,還有並不算稀有的靈草靈花,以及一堆破銅爛鐵!
極道淬體丹一百枚、紫霧靈草三十株、風行符籙abc多張、聚雷符籙abc多張,蛟龍甲片七十多片、地心隕鐵七千塊、雷擊木千塊,青玉道竹上萬條……
林林總總,空間戒指中竟有着三十多樣隨機物品!
「沒想到,連空間戒裏面的東西竟也是隨機的,可惜裏面沒有極品的物件,都是一些棄之可惜的玩意。」
巍丘喃喃自語。
掃一眼四周地貌山河,山頂處極具標誌性的破敗塔樓讓他眼神一亮:「是封妖樓,此地竟是大衍界北域地界。」
大衍界,九天十地中一個較為偏僻的修行下界,屬於下十地的末尾。
大衍界**有五個大地域,分別是北域、南疆、東林、西漠、中州。
五大域中,中州最為繁榮昌盛,西漠最為荒涼,北域則僅次於西漠,同樣是一個偏僻荒涼之地。
巍丘第一世穿越過來時,巍家便是紮根於大衍界。
出生時,巍家極其昌盛,可惜直至偌大魏家支離破碎時,本衣食無憂的巍丘已是舉目無親,顛沛流離,族人四散。
幸運的是幾經周折,在陰差陽錯下,巍丘被自己的師傅收入門下。
算得上是他人生中的至關重要的轉折。
可以說,巍丘對於大衍界並不陌生。
「沒想到飄零一生,兜兜轉轉下,我竟又回到了起點,這是我出生的地方,也是噩夢的起點,讓人又愛又恨。」
巍丘思緒飄忽,暗自神傷:「在北域中,倒也算有些故人,只是沒想到數萬年過去,該死的不死,不該死的都死了,真是造化弄人。」
眼見四下無人,巍丘收斂目光,按着長劍埋頭在雪地中前行,最終孤身一人消失在茫茫大雪中。
北域,紫帝城。
清晨時分,天剛蒙蒙亮,鵝毛風呼嘯不止,目光所致,皆是銀裝素裹,玉碾乾坤。
祥雲客棧中便踏進了一名怪人。
此人身披白袍,面無表情,本是溫潤如玉的一張俊俏臉上,瞳孔中卻是帶着格格不入的冰冷與凌冽。
正是巍丘。
巍丘端坐於飯桌前,一言不發,只把一柄白玉劍擺在桌角處。
對於面對小二的上前詢問,默不作聲。
見巍丘不是來吃飯的,又撇了一眼擺在桌子上的靈劍,自知是一尊來歷不小的劍修,小二也不敢多問。
「客官,天寒地凍,多喝熱水,對身體好。」
小二端着壺水給巍丘倒了一杯熱水,小心翼翼的點頭哈腰,接着離開。
紫帝城隸屬於瓊火王朝,在北域中算不上是一個大王朝,但也是一個實力不俗的王朝,修士不少。
昔日魏家覆滅時,瓊火王朝中諸多宗門勢力皆難辭其咎。
七千年前,他曾回過大衍界一次。
諸如此類的宗門、大族雖是被他慘無人道的血洗過一遍,但也有少許人在屠殺中僥倖活了下來。
青玉劍宗,上下七千名弟子,被他全部坑殺。
李氏大族,只在瞬息之間,便已經被他一掌打得支離破碎,整個大地怕此時還烙印着當初的巨大掌印。
暗靈異族,潛藏在山脈當中的巨靈山脈直接拔起上萬里,數以萬計的異族也因此而身消道隕。
……
林林總總,細算下來單單在瓊火王朝,曾對巍家出手的宗門勢力,便多達十幾個。
回憶着昔日早已快要淡忘的一幕幕,巍丘恍如隔世。
但心中的芥蒂還難以忘懷。
畢竟是亡族滅種血海深仇。
正因他們的貪婪、愚昧、背信棄義,才讓他本平靜的生活陷入水深火熱當中,時時刻刻備受煎熬。
不過這些人也因此而嘗到了甜頭,分食巍家,壯大自己。
據說巍家古時出過准帝,有古時代傳承下來的通天秘術。
巍丘也曾回來尋找過,只是毫無蹤跡,不過有沒有,他只知道血債血償,這也是當初那些人的代價。
直至中午時分,門可羅雀,冷冷清清的祥雲客棧終於變得熱鬧起來。
背上帶着一雙薄翼,長着犄角的異族、身着宗門統一服飾的宗門青年弟子、還有一些前來飲酒作樂的散修。
他們熙熙攘攘,來來往往,嘈雜聲與飯菜香味瀰漫整個祥雲客棧一樓。
巍丘目不斜視,面無表情的側耳偷聽,將他們的一字一句細細斟酌,再推敲出目前的環境。
時過境遷,一切已如白雲蒼狗。
大衍界已不是當年,早已面目全非,想要快速了解情況,還得從他們的口中打聽。
從早上坐到中午,再從中午坐到深夜。
深夜時分,客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客棧掌柜要關門休息,巍丘說他付錢,雙倍,而且不吃飯,錢照給。
直至第二日中午,人滿為患的祥雲客棧,來了一個人。
是一個花齡少女。
「小兄弟,一個人嗎?能不能借坐一下?」
打量一眼。
只見這少女眉如小月,眼似雙星,長得很是水靈,特別是束起的一條長長的漆黑辮子,此時正彎着腰衝著他小心翼翼問道。
「可以!」
巍丘掃了一眼四周,只見祥雲客棧一樓的確早已人滿為患,便微微點頭。
「小兄弟,我叫許玉,是靈木劍宗的弟子,在這裡等個人,別介意。」
許玉衝著巍丘淺淺一笑,露出兩個梨渦,接着才規規矩矩的坐在對面。
「不礙事!」
巍丘不假思索的擺擺手,他不拘小節,但不喜歡別人不拘小節。
只是對於靈木劍宗,他聞所未聞。
而且觀此少女的資質也不是上乘,估計所謂的靈木劍宗,不過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劍門。
許玉眨了眨眼睛,好奇的問道:「小兄弟,你也是來聖火王朝論劍的嗎?」
巍丘有些困惑:「又是他們口中的聖火王朝,難道此處,不是瓊火王朝地界?」
「撲哧,小兄弟,瓊火王朝早就不知道滅亡多少年了,現在是聖火王朝。」
許玉神色古怪的打量巍丘一眼,不可思議道:「此次神山論劍,在劍道上有獨特見解的劍修,可以獲得一門劍道傳承,甚至還有可能得一柄靈劍,我還以為你也是為此事而來,你竟不知曉。」
「神山?」
「嗯,七劍神山,我們這些劍修都是因為此事聞訊千里迢迢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