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再怎麼故意找茬，她都能忍下去。
可也是現在才發現，忍來忍去，到最後，難過的也只有她自己。
旁人照樣快活。
「顏素。」旁邊冷沉的嗓音傳來，燈光恰好調到暗處，顏素看不下江禎的神情，只能循着聲音望過去。
她聽見江禎幽幽嗓音，在這嘈雜環境里都帶着一種徹骨的寒意：「你現在膽子很大。」
這句話其實沒多大情緒，但顏素扶着林雅的手卻控制不住的用了力氣。
林雅吃痛，低聲抽了口氣，抬眸看顏素，後者正一臉平靜的回答江禎的話，「是嗎？」
江禎的語氣里多了幾分輕嘲，「誰給你的勇氣，謝家還是晏家，或者你母親？」
顏素心裏一冷，江禎這是在拿李燕南的事來諷刺她。
「顏素。」謝潯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他保持着慣有的態度，揚了揚手機，淡定開口：「宋桀發消息問什麼時候回去，他一會要做夜宵。」
他明顯是在故意打岔開顏素和江禎的對話，果然，江禎幽冷的眸光落在他身上。
謝潯面色不改，他照舊鎮定，靜靜地和江禎對視着。
一個冷沉，一個淡定。
還是謝潯先收回目光，他看向齊頌：「生日快樂。」
說完他問顏素，「現在回去？」
顏素也不想在這多待，她又不是心理有問題，喜歡聽別人挖苦自己。
謝潯得到她的回答，點點頭，也不再看齊頌他們，伸手拉住顏素的手腕，語氣輕輕：「那走吧。」
手腕上溫熱的觸感來襲，顏素愣了下，還是抿着唇跟在謝潯身後出去了。
她手裡還扶着一個林雅。
齊頌看着三人的背影，臉色難看的不行，低聲咒罵了好幾句髒話。
身邊的兄弟看夠熱鬧，開始安慰齊頌：「頌哥，你跟一個女人見識什麼，一會兄弟們陪你喝酒，好好快活！」
齊頌心裏煩的不行：「滾滾滾！」
江禎表情倒是正常，只是那雙黑瞳盯着顏素和謝潯的背影，眸光陰沉。
而這邊，顏素他們出了酒吧。
謝潯拉着顏素手腕的手鬆開，他垂下眼眸，看着顏素纖細的手腕，「抱歉。」
顏素搖頭，她看向旁邊的林雅，「林小姐現在是要回家，還是去哪裡？」
林雅說，「你們不是要回去吃夜宵嗎？」
她擰着眉心問謝潯，「謝潯，你不至於這麼小氣吧，連頓夜宵都捨不得我吃？」
謝潯瞥她一眼：「隨你。」
他說完就去開車，顏素和林雅在酒吧門外等着。
因為剛剛齊頌的出現，顏素心情其實不是很好，她看着路邊敞亮的路燈出神。
林雅倒是沒什麼心事的樣子，在她旁邊轉來轉去的，不過也真是難為她，穿着二十厘米的高跟鞋都能走的這麼穩當。
林雅身高不夠，所以酷愛高跟鞋。
她踩了幾步華爾茲的舞步，突然貼到顏素耳朵邊問，「渺渺，老實交代，你和江禎是不是那種關係？」
顏素一頓：「什麼關係？」
林雅眨眨眼，「他是不是包養過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