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3章 初始刀

第4章 自我介紹

「提交完畢。」

「審核中……」

「審核成功!審神者信息已登記。」

隨着藍色懸浮窗上的文字接連變換,我原以為自己其實不算特別在意是否通過的心,在「審核成功」的字眼出現時,卻還是不可避免地感到了一絲放鬆。

「喔噢——原來如此,是北川咲大人啊。」狐之助的語氣聽起來恍然大悟,卻難免有生硬的機械套路感,「那麼大人,請跟我到喚醒室選擇初始刀作為最初陪伴您的夥伴,並熟悉一下喚醒的流程吧!」

所以,其實在此之前狐之助是不知道我的「名字」的…嗎?想到它的語氣,我又好像不是那麼確定了,雖然或許這是它自身的特質原因。

但這並不能代表時之**也不知道,再說,這麼明顯的國籍區別,不可能不注意到……這樣還是給了通過,算是一種我可以使用新名字的默認嗎?

或許,像這樣登記成功以後,不管我本來應該是什麼名字,在時之**那裡,都只認定「北川咲」這個名字與我這個人綁定。

狐之助跳下桌子帶路,並提示我帶上這個實際是全息影像屏幕投影工具的奇特「文件夾」,我點點頭,一手提鞋一手拿文件夾,跟上它的腳步,拉開側邊的門走出了這間卧室。

眼前是左右方向貫通的狹長木質走廊,以半露天的形式與庭院接壤。向左邊看,是一處轉角,那邊還有下至庭院青草泥土地的台階;往右邊的話,則是另一間緊挨着我的卧室——莫名其妙地把我帶到這裡,都算是在那裡睡了一覺醒來了,這樣安排的話,怎麼說都應該是我的卧室吧——的一個房間,從這一側的寬度看起來,似乎比我的房間要小上許多。

不過也有可能是我的房間太大了…

而這邊相連的「室外」,似乎是一個被四方的建築圍起來的小院子。地面上還鋪有石路,順着石路望過去,那邊是一處缺口般的石拱大門,猜想一下,大概是會通向更廣闊的大自然吧……

嗯,不過,有點奇怪,和風的宅邸會是這種四四方方包圍的結構的嗎?我對此印象並不是很深,不過這下卻感覺更像是我模糊的記憶里參觀過的中國古宅的樣子……不過,我也不確定,由於一些文化習慣的傳播學習與影響,或許的確會有這樣的設計沒錯,但這種微妙的感覺總讓我有些在意。

回過神來,狐之助要去的方向,剛好是右邊的轉角,經過台階時,我把手裡的鞋放了上去,方便之後使用。

「這裡就是喚醒室了!緊挨着的房間是鍛刀室,但只能從喚醒室中進入。」

就在轉角的第一個房間門口,狐之助停下了腳步,我就上前拉開門。

它走進去跳到檯子上,示意我再把顯示屏調出來,我照做了,然後發現上面的內容有所更新。

出現了一個新的窗口,上面寫着:

「請從這五把刀中選擇一把作為您的初始刀。

「加州清光:曾是沖田總司的佩刀。生在河川下游的孩子,比較難使用,但性能還不錯。……

「歌仙兼定:……二代兼定——之定的作品。名字的由來是三十六歌仙,但它的傳說本身並非聽起來這麼風雅。……

「陸奧守吉行:……曾作為坂本龍馬的佩刀,所處的時代刀劍已經過時。……

「山姥切國廣:……堀川國廣受長尾昱長之託,模仿那把山姥切鍛造出的仿作……

「蜂須賀虎徹:……因為收藏的家族而得名。在現存據說有許多贗品的虎徹刀派中,是難得的真品。」

就狐之助目前認認真真向我介紹工作的樣子,我也不清楚它到底是走流程還是真不知道我接觸過同一世界觀的遊戲,或許其實我來的地方和這裡甚至不是一個世界線,這就不只是時間線的特殊問題了…

出於這個原因,我看似認真地翻閱了五把初始刀的「個人簡介檔案」,實則只是大致地一掃而過。……語氣並不是自我介紹了,而是真的像是冷冰冰的檔案一樣…而且,人稱代詞還是「它」,這讓我有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讓我做選擇嘛……其實,我心裏早就已經有了決定。

哎呀,都到了這一步,才感覺到,其實還是沒有什麼真實感呢……倒是檔案冰冷的口吻與沒有語音試聽功能這兩點,讓我稍微感覺不那麼像僅僅存在於幻想之中的「遊戲」了一點。

在喚醒那一把特定的刀劍付喪神、賦予他實體,同時也包括對話的能力之前,是不應該能聽得見他的「聲音」的。

裝模作樣地用手托住下巴,假裝正在斟酌怎麼選擇,就這樣磨蹭了一會兒時間,我選擇並確認了五把之中的其一作為自己的初始刀。

光屏消失了,我感受到了一陣奇妙的能量波動,連接在我自身與這片空間之間,忽而又有了一股陌生的力量涌動加入進來,波動的原因似乎就是因為它,開始還獨立於我和自身連接的空間之外,沒有過多久,便彷彿與我和這片空間產生了共鳴,先是建立起了一點聯繫,隨後融合了進來——這難道就是「靈力」的波動,它的另一種使用?

一把刀逐漸浮現在我面前,在狐之助的肯定與鼓勵下,我嘗試調動起剛才感受到的那股能量,右手搭在刀柄上,朝着刀身注入靈力,喚醒我的選擇……

因為,我最初接觸遊戲的時候,首先一眼看中選擇的刀就是他——

一陣白光閃過,熱度伴着靈力從指尖流淌傳輸進刀身,我感受到他自身原本富含的力量被解放,像是得到了許可一般朝外噴涌而出、具現化組成了實體。

首先出現在我視線中的,是一塊飄舞的白布。接着,隨着白布的舞動,露出了底下半遮住的金色柔軟的髮絲、碧色明亮的雙眼,以及精緻的五官面孔。

「我是山姥切國廣。怎麼了,那種眼神……對我是仿品這件事很在意?」

他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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