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把抓住葉筱筱的那隻爪子,「別碰臉!剛洗乾淨的。洗手!」
他命令道。
葉筱筱看看自己的爪子,的確要洗了!
簡直不能忍!
葉筱筱洗完手,男人又給她塗凍傷膏。又讓她脫了鞋,把腳泡到熱水盆里。
她的腳丫舒服的泡在熱水裡,身上也不覺得那麼冷了。
男人拿出一把梳子,給她梳亂糟糟的頭髮,顯然他第一次弄,不太會扎辮子,綁了好幾次,才綁好。
葉筱筱有點沒想明白了,她這是從外面撿了個爹嗎?!
「那個爹……咳咳,同志,你叫什麼?」她問道。
好像這個年代流行叫同志。
男人的薄唇輕抿了一下,他叫墨北疆,但是他的身份要保密的,他怎麼回答她?
「我叫黑土。」他給自己想了一個名字,他姓墨,這不算騙她吧。
葉筱筱暗戳戳的翻了一個白眼,這年代人的名字真是土得掉渣!
可這水是不是太熱了?
為什麼她越泡越熱,明明很冷的天,她卻出了一身汗!
她用手擦着額角的汗。
墨北疆注意到葉筱筱的汗,他的心狠狠揪起,他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超了三倍的藥量,現在藥效開始發揮作用了……
「怎麼了?熱嗎?」他擰着眉心問道。
葉筱筱點點頭,「熱,好熱,這水怎麼這麼熱?不對,這麼久了泡腳的水已經冷了。」
下一瞬,她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有解藥嗎?你不是醫生嗎?」她抬頭問着男人。
「這葯……」墨北疆的話頓了一下,「去床上躺着。」
葉筱筱的額頂上飛過一群小鳥,去床上躺着,這是幾個意思?
墨北疆看着女孩沒動,他擰着眉心問道,「難受得動不了了嗎?」
他伸手把女孩打橫的抱起,放到床上,拿自己的毛巾給他擦了腳。
床上哪有什麼被子,就是一張光板床上鋪着一張草墊子,草墊子上蓋着一個已經看不出顏色的被單。
墨北疆把自己的大衣脫下來,蓋在女孩的身上,「等着!」
他端着大盆走出小木屋,把盆里的髒水倒了,用鐵壺盛了一壺雪,放在火上燒開。
他拿出自己背包里的茶缸子,把開水倒進茶缸里,這冰天雪地的,把裝着熱水的茶缸子放到外面的雪地里,用不了一分鐘都能結成冰。
葉筱筱裹着男人的大衣,這大衣沾滿了男人的氣味,這氣味像是貓爪子一樣撓在她的心尖上。
墨北疆端着一茶缸涼水走到葉筱筱的身邊,「喝點涼水,能舒服一點。」
他扶着葉筱筱坐起來,喂葉筱筱喝冷水。
葉筱筱倚靠在男人的懷裡,仰頭看着男人的薄唇,性感的下巴……
她完全壓抑不住藏在心裏的那隻小野貓,小野貓的爪子不停的撓着她心尖的最癢處,讓她往男人的懷裡蹭。
「別亂動!」墨北疆嚴肅的說道,他的手臂緊摟着葉筱筱,不讓她動。
他好不容易才把一缸子涼水喂她喝了。
可這丫頭在他懷裡一點都不老實。
「一缸子涼水不夠嗎?那我再去晾一缸子。」他鬱悶的問道。
葉筱筱摟住男人的脖子,那雙眸子像是看見魚的貓。
她仰頭吻在男人的唇上……
想想自己上輩子到死都沒睡過男人,白活了一輩子,重生一次不容易,不能白活!
眼前這男人帥到逆天,不當解藥,簡直浪費材料!
反正是她佔著男人的便宜!
墨北疆看着女孩兒小野貓般的撲上來,他的大手握住女孩的兩個肩膀,「丫頭,別鬧,忍忍就過去了!」
他自己說得都心虛,他是醫生,其實早就料到了……
葉筱筱小狼一般的撲到男人身上,再忍她就死了!
她的唇吻在男人的唇上,她都是死過一回的人了,她不想再死一次!
和自己的生命比起來,沒什麼比生命更重要!
墨北疆感受着女孩柔軟的唇,這種感覺,是他從未擁有過的,像是水果糖一樣的甜美……
……
轉天清晨,遠處傳來鄉村裡大公雞的叫聲。
葉筱筱一個激靈睡醒了,她睜開眼睛就看見把她摟在懷裡的男人。
他們兩個人是裹在男人的軍大衣里的,男人的那張臉,被透過窗子的一縷陽光照着,好像希臘神廟裡的男神。
她悄摸摸的從男人的懷裡鑽了出來,從地上撿起自己的破爛衣服穿上。
看看自己這副德行,感覺昨天晚上是她佔了個大便宜。
她看了看男人的背包,醫生?
醫生大晚上的穿樹林子幹什麼?
她的視線落在男人的布滿老繭的虎口和食指上。
葉筱筱冷哼了一聲,醫生?騙鬼呢?
黑土?呵呵,他要是黑土,她就是白雲!
她從口袋裡翻出昨天從瘸子那裡拿出來的幾張錢,仔細的看了一下,有兩張紅色的,畫面是女人開拖拉機的一塊錢,還有一張黃色的畫面是一個鍊鋼工人的5塊錢。
她看着這幾張富有年代感的錢,不得不說瘸子還挺有錢的,口袋裡能揣着7塊錢。
系統在葉筱筱的空間里說道,「恭喜你有700積分!你想兌換什麼異能?」
葉筱筱詫異的問道,「怎麼就有700積分了?昨天你不是還說我沒有積分了?」
「昨天你不是沒有錢嗎?賺了錢就有積分,賺一塊錢就有100積分,你現在賺了7塊錢有700積分!」系統說道。
葉筱筱眨了眨眼睛,原來她的系統是一個賺錢系統,只要賺錢就能換積分兌換異能。
「我現在能兌換什麼異能?」她問着系統。
「兌換透視眼需要500積分,扇巴掌打一巴掌100積分。你現在能兌換的就這兩種異能。」系統說道。
葉筱筱聽着異能,這些異能她現在不需要,「等我需要的時候再兌換。」
她揉了揉自己酸疼的腰,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被打針了,昨天她都快被折騰散了。
第一次開葷的男人真可怕!
她最終抽出一張一塊錢,放到男人的手裡,快步走出小木屋。
該回家收拾那些渣渣們了!
她的眸子眯成了危險的狹長,這次她沒死,那些渣渣們就該死了!